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前尘隔海】归不得

【性转预警】
公寓的茶几上堆着各种东西,日报,以及大姐的电报。 
日报上的一角刊登了宛平城沦陷的消息,而后是上海沦陷;而大姐的电报上说着由于宛平沦陷,把明台赶上了船,送来巴黎,又说自己回苏州老家避一避,无需担忧。
在留学同胞们回到日夜牵挂的地方去的时候,我们只能靠报纸上零零星星的信息,拼凑推断上海家里的情况。上一次是大姐拦着;这一次,即便大姐不拦,我们也还有任务在身,归不得,更何况她还要送一个过来。于是只能略为资助囊中羞涩者,聊表同胞之情。 
其实让明台到法国念书的想法由来已久,只是我们来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后来我们又“忙的拍照的空都抽不出来”,他也没个定性,大姐不放心,便一直留在国内。 
已经由不得她不放心了。 
因为大姐千叮万嘱地要我们看着小弟全须全尾地从船上下来,只好去马赛港接他。当年我来的时候晕船晕的天翻地覆,而明台这次是夏天过来的,在船上呆的日子更久,不知道会是什么境况。 
到底是没出啥岔子,除了跟照片里差不多的青年人噘着嘴,一脸不悦。我与阿诚都晓得他心里想着什么,便由着他去了。阿诚劝了小弟一句:“我们当年也跟你差不多,报国的途径很多,先做好眼前该做的事。” 
也幸好是我们来接了,大姐给明台备了两大一小三箱行李,他一个人怎么把行李弄到火车站都是个问题 。我掂了下,提了两个大箱之中比较重的一个,明台长大了,知道爱护妇孺,也提了一个大的,留小的箱子给阿诚。
然而到底是缺乏锻炼,走不了多远就要放下来换手,导致我与阿诚经常要在前头等他赶上来。后来阿诚觉得效率实在太低,还得赶火车,一手拎了明台手里的,把小箱子换给他。然后我们可爱的弟弟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姐姐踩着高跟鞋提着大箱在前面健步如飞。
其实不过早几年的事,也是差不多这样的箱子,她一个人带到苏联,又带回来。

报国的途径的确有很多,而这孩子还是滑向我们最不愿见到的方向里去了。他入学后开始参加左翼的读书会。阿诚怕弟弟走上自己走过的路,三番五次拦住他。时间长了,即便是亲密的家人也会出现矛盾。
当矛盾激化的时候,我也是现在阿诚那边的:我们俩,都当不成纯粹的学者了,希望家里的孩子,至少还有一个是不沾染政治的。
最后希望还是成了奢望。
明台一声不吭地自己去了图尔,说是读法律。大姐因此怪罪我们未能照顾好她的心肝宝贝,又念着香港环境尚算太平,家里的资产也转过去了可以兼顾照料,要我安排打点明台到港大去读书。
当时只愿他在大姐身边能稍微体谅我们的想法,让大姐宽心。
而在我与阿诚回家的同时,还是出事了。

【上课的时候码的一篇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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