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注意!】
【这是大哥的回忆录】
1986年年初,阿诚走了,留我一个人。那天她上楼梯的时候没站稳,摔了下来。等明熙夫妇赶到医院,已经回天乏术了。
数年前,她曾经开玩笑说过:“要是可以选择,最好是一下就死了,免得折腾。你看隔壁家史密斯夫人,半身不遂的,多难过。”结果竟成真了。
她走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变得这样差,差到好多事都模模糊糊的记不清发生顺序。要是继续衰退下去,我大概就记不起最真实的阿诚了,毕竟伪装了这么多年,我们的人皮面具已经脱不下来了。有人说,要记住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把自己变成他。我没法变成阿诚,只好借笔头把我记得的她记下来了。
阿诚最后化为湖畔公墓里的其中一个西门汀方块。墓地是我们一起挑的,跟我们的家一样,能望见华盛顿湖,边上也有树林。虽然跟湖的距离有点远,也还是应了当年她那幅画的景象。
其实最初的时候,我心里不想认这里是“家”的。大姐和明台走后,我的家也跟他们一起走了一般。从前上海的明公馆都不是“家”了,在这隔着海的地方,更算不上了,顶多是个容身之处。
直到有一日,我被阿诚开解了。
那天是第一次有朋友来做客,开门的时候我礼节性地礼节性地说了一句:“Wellcome to my house.”那是一个愉快的晚上,阿诚烧了一桌中国菜,虽然用料不中不西还是吃得朋友啧啧称奇。只是等朋友走后,她的脸就冷下来了。
“我刚刚在厨房,听见你说的是‘Well come to my house.’?”
据阿诚后来说,我当时是醉着的:“家里人都不齐整了,顶多算个屋子……”
“我不是陪着你在这里?这里也算是湖畔旁树林边,当初硬给我的画改了名字现在又来耍赖了?”阿诚又接着说“‘试问岭南应不好,此心安处是吾乡。’”
是呀,此心安处是吾乡,我还有她陪着。即便是她现在不在了,也还有家人在这里,有家人在,家也就从未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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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都是事脑洞都开不大,得空再继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