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勇维】【ABO】一个脑洞

attention:死亡

随便写写,随便看看


在自己最后一个赛季的赛后宴会上,维克托跟克里斯开玩笑说自己老了。不过他不会就此远离冰场,此后的赛季也会出现在比赛场边——作为勇利的教练。

接下来的休赛期也跟已经过去的没多大区别。如果非要说的话,应该只有马卡钦因为自己关节的问题没法跳上床了。为此勇利买了一个狗窝回来,放在卧室床边。只要把手垂下去,还是可以摸到熟悉的柔软卷曲的毛发。

这样的变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直到夏天到来,新赛季的备战期开始。

一天的训练结束后,他们在圣彼得堡灿烂的阳光下推开家里的门。

出乎意料的是马卡钦并没有在玄关欢迎他们的归来,甚至也听不到她欢快的“哒哒哒”的脚步声。维克托下意识地呼唤:“马卡钦?”然后客厅传来狗儿挣扎难过的呜咽声。难道受伤了?类似的念头像雨夜的闪电一样刷过维克托和勇利的脑海,急忙跑到客厅——勇利至少还记得踢掉两只鞋子,维克托已经是只脱了一只鞋子就直接往客厅昂贵的地毯上踩过去了。

他们看见了卧在客厅地毯上的马卡钦,没有任何外伤,但没法站起来。在地毯上动弹不得让她非常烦躁。尽管没有外伤,保险起见,他们还是抱着沉重的马卡钦退回屋外开车去了宠物医院。

兽医检查过后,对维克托表示狗儿一切正常,并没有伤病。至于何解她站不起来,兽医只是冷静平淡地说:“她只是太老了。”无需住院,甚至药物也无意义。

在明白兽医意下所指的瞬间,维克托整个眼眶都泛红了。然而他的教养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失态,这一次也一样。维克托抱起马卡钦,像戴上了人皮面具一样,机械木然地对兽医道谢,等待勇利支付诊金,然后踏出宠物医院的大门——
天上的云翳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起来了,在云翳之间漏出血一样的残阳,刺痛着他的眼睛。

回去的路上是勇利开的车,即使他对维克托的车并不上手,但身边这位的状态实在令人放心不下。

 

 

马卡钦是维克托12岁的时候被带到他家来的,作为他国内滑冰比赛摘得桂冠的奖励。后来在维克托被雅科夫发掘到圣彼得堡的时候,她也一起被带过去了。

出于工作的原因,父母并不能陪维克托一起到圣彼得堡生活,况且他们还要负担高额的训练费用。但是带上马卡钦还是没问题的。

 

世人口中的“天才”实际上还是会遇到很多瓶颈,训练上的,学业上的。不一定都会对父母诉说——他们并不了解孩子对滑冰的执着:在他们的观念里,有比职业运动员更适合Omega的事业道路。但是哪怕失落已经被隐藏起来,他忠诚善良的马卡钦一定会知道,仿佛可爱的狗鼻子能嗅到情绪的气味,一直陪在他身边,给予他无言的慰藉。哪怕是当维克托结束体能训练爬不起来给她喂食,也坚定地陪伴着他。

 

 

只是岁月如河水一样奔流不止。

马卡钦在婚礼上哼哧哼哧地给他们叼过去篮子里的戒指仿佛还只是不久前的事,转眼间就已经衰老得动弹不得。尽管花滑运动员的比赛生涯非常短暂,但对于狗来说,这样“短暂”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一辈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紧张的训练,他们还要在有限的午休时间里回一趟家里去照顾马卡钦。他们用勺子给马卡钦喂狗狗的肉罐头;甚至刚开始的时候还尝试用勺子给她喂肉汤和羊奶之类的,但无奈效率实在太低,通常情况是漏出来的比喂进去的还多。最后只好在收银小姐看八卦的眼神里把一个奶瓶装进购物袋。

维克托有尝试劝说过勇利,午休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回家照顾马卡钦就可以了,勇利可以留在冰场休息,免去来回奔波。

一旦认定了什么东西就会变得固执难以改变,这些年过去勇利从未改变这一点。同时维克托也清楚勇利曾经的遗憾。最后还是由着他在午休时一起回家,一起想办法给马卡钦喂食,清理她的排泄物(如果有的话)。这不是可以假手于人的事。

然而残酷的时间不可能被逆转。

马卡钦的食量在不断地减少,毛色一天天地暗淡下去。提醒着人们:她正在离开你的身边,同时你束手无策。白天为工作围绕的时候还能稍微忽视这点,而夜里工作都告一段落的时候,这个事实就那样毫不掩饰地呈现在面前。

维克托翻过身去从背后拥住他的挚爱,把脸贴近对方的后颈,攫取那里散发出来的,海洋一样的气息——能够令他安心的,他的alpha的气息。接着勇利也会转过身来抱着他,伸过手在他柔软的发丝里从头顶一下一下往下顺。

 

 

意料之内的日子终究还是到来了。

那个清早马卡钦并没有清醒过来,张着嘴伸着舌头急促地呼吸着。无论是叫她的名字还是轻揉她的头还有爪子都没法唤醒她。

维克托跟勇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而哀伤的眼神。

 

那天是勇利一个人去的冰场,维克托被他留在了家里。走之前他还是准备好了给马卡钦的羊奶,好让她缓过来的时候维克托不至于手忙脚乱地准备。然后维克托给他说了今天训练的计划,同时叮嘱他:午休时无需开车奔波回来。

 

 

当下午勇利回到家的时候,维克托正在跟马卡钦一起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晒太阳。马卡钦已经平静下来了。

但是厨房里装了羊奶的奶瓶跟早上出门前毫无差别。

 

在虚假的暖意褪去前,宠物服务公司的工作人员上门来带走了马卡钦。

 

再回到家时,马卡钦已经变了个模样:一个躺在盒子里的,亮晶晶的吊坠。后来被挂在马卡钦二号——那个可爱的纸巾盒的脖子上,然后被带到新赛季的赛场边上。

无论以何种形式,她还是会陪伴在她亲爱的主人身边,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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